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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酥酥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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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在欒亦話音落下的時候, 他聽見了身旁腳踩沙灘時的輕微聲響,與海風的涼意一起吹到他的腦袋上。

有不止一個人近在咫尺這個事實讓人萬分掃興。

欒亦的額頭在聞揚的胸口蹭了蹭,酒精上頭歸上頭,卻不至於叫他當著鏡頭做出失態的事。為此欒亦在聞揚開口之前便扶著聞揚的腰又站直了, 且往後退了一步, 面色坦然地離開了聞揚的懷抱。

好像剛才的靠近只是他突然起身後的腳滑。

“有點冷, ”欒亦說, “我們回去吧。”

他對聞揚伸出手邀請道, 只不過在擡頭對上聞揚的目光時,欒亦還是挪開了視線,假裝眺望遠方。

手很快被聞揚牽住了,欒亦心中松一口氣。

腳上還有點沒有拍幹凈的沙子, 每往前走一步就彰顯著存在感。

好像有一點像小美人魚, 欒亦漫無邊際地想著,偶爾又看看聞揚, 發現聞揚好像也比一開始沈默很多, 只是牽著他的手與自己並排走在一起, 一直沒有講話。

兩人如此回到了別墅裏,此時的別墅依舊是空蕩蕩的,完成真心話環節的嘉賓不知是沒有下樓還是暫時也離開別墅出去逛了。

欒亦站在客廳裏低頭蹭了蹭自己的腳,實在受不了裏面砂礫的踩踏感,為此一進屋就松開聞揚的手說:“我要去把鞋子換掉,裏面有沙子好不舒服。”

到了房間,欒亦脫下鞋襪, 簡單地沖了個腳, 然後光腳踏著木地板回到了房間的床邊。

床腳下有毛茸茸的毯子, 旁邊放著還沒整理好的行李箱。

欒亦盯著行李箱看了兩秒鐘, 人還有點呆,他一屁股坐到床上,直接躺在了沒有被用過的被子上方。

每次酒精帶來的還有些微困倦感,在安靜又有床的地方顯得格外催眠。

欒亦未察覺自己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不過等他被手機的震動聲吵醒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九點。

節目組通知他去參加聞揚邀請的真心話環節。

欒亦盯著手機屏幕,起初沒有太回神,吃飯他記得,真心話環節他也記得,但是他這會兒怎麽會在自己床上睡覺?

酒精在這淺淺的小憩後消散了個七七八八。

欒亦坐起身環顧四周,終於漸漸想起了在自己睡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直至回憶歸攏到他趁著聞揚靠近親人家耳朵,摸人家臉問聞揚怎麽這麽漂亮,以及鉆到聞揚的衣服裏,說出那句“我在煩怎麽找機會親親你啊。”的話上。

欒亦先是無法接受事實地當場石化了,繼而他跳下床沖進衛生間,面對鏡子裏的自己露出猙獰懊悔的表情,差點叫出聲來。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他又喝到酒精了,每次酒後說的話做的事都這麽暴露他內心的想法。

欒亦的手肘支著洗漱臺,將臉埋進自己的掌心,感覺今晚是丟了大人了。

完全讓聞揚知道他每天正正經經的樣子下在想什麽了嘛,鹹魚精的另一個身份就是悶騷怪。

被隨手放在旁邊的手機沒有給欒亦留下多少自我懊悔的時間,再次悶悶地震動了幾下。

欒亦托腮,用一只手翻過手機,果然是節目組的再次提醒。

欒亦直起身對著鏡子扒了扒頭發,鏡子裏的那張臉還有些紅,欒亦不得不用手朝著臉上扇風,妄圖讓臉蛋快點降溫。

前面他還在想這個環節一點都不需要緊張,現在報應來了,欒亦簡直想象不出這個時候去見聞揚,和對方深入交談是什麽樣的畫面。

深入交談這四個字順著之前欒亦心裏的那點小九九出發,都好像飽含了某種深意,深,入,交,談。

算了,伸頭縮頭都一刀,欒亦深吸了一口氣走出衛生間,換了一件厚一點的連帽衫,隨意套上鞋子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節目組的信息上通知的地點在別墅後面的一家小咖啡館外,聞揚已經在那裏等他。

欒亦沿著線路找過去,果然在咖啡館臨街靠窗的一角看見了聞揚的身影。

咖啡館裏的燈光很亮,外面的路燈卻是昏黃的。欒亦戴著連帽衫的帽子,衣服換了鞋子也換了,從窗口經過往裏看時本以為聞揚不會立刻認出自己。

然而沒有想到聞揚卻幾乎在他經過時便擡起頭,隔著欒亦預想中不會太清晰的玻璃似乎與他四目相對。

欒亦撇開腦袋,走向咖啡廳的正門擰開了門把手,開門時門上的掛鈴叮鈴鈴響了起來。

咖啡店很小,裏面僅僅放了四張小桌子,不過布置得很溫馨舒適。節目組為了拍攝暫時將咖啡廳包了下來,同時這個時間平時也不會有其他客人到來。

欒亦身後的攝影師跟進來便把門也關上了。

欒亦走向聞揚,難得有了仿佛節目剛開始時面對聞揚的些微緊張感。

他在聞揚對面坐下,擡手將自己的帽子往後擼,盡管內心有些不自在,但是表面盡量是一副十分平和的神色,開口便是:“晚上好。”

聞揚的表情溫和,目光從欒亦進屋開始就落在他身上,一直等欒亦坐下他才開口:“我還沒點單,你要吃點或者喝點什麽嗎?”

還喝點什麽,欒亦現在聽見喝字都屁股一麻。

咖啡店的老板從後面走了過來,等他們兩人點東西。

“我要一杯檸檬水可以嗎?”欒亦說。

聞揚要了一杯美式。

老板走開,剩下欒亦和聞揚四目相對。

欒亦往窗外看去,發現坐在咖啡店裏的視野和他一開始想得差不多,乍一眼很難看清外面偶爾經過的路人的樣子。

為此欒亦說:“剛才我從外面走過來的時候還以為你看見我了。”

“我的確看見你了,”聞揚回答,“這條路上行人不多。”

我沒什麽需要心虛的,我又沒有怎麽樣,有一點點丟臉而已,欒亦在心裏說服自己,終於擡頭主動問聞揚:“那我們下面要聊什麽呀?”

此時是聞揚邀請他過來,按照規則邀請人可以提問,而受邀者則需要回答。

“你介意遠距離戀愛嗎?”聞揚開門見山,欒亦沒想到他的問題這樣直接。

遠距離戀愛,如果他們確認戀愛關系的話,的確就是異地戀為主。畢竟就算是同在國內,兩人的工作都會註定有些時間上的沖突。

欒亦也想過這個問題,為此搖頭說:“任何一段我覺得值得展開的戀愛,距離都不會是主要影響因素。”

老板從後面端著飲料送了過來。

欒亦扶著檸檬水的杯子喝了一口,擡眸又看聞揚:“你沒有其他要問的了嗎?”

“有啊,”聞揚說,“但那些可以留著以後再問,我已經問到了最重要的答案。”

欒亦用金屬勺子攪了攪自己杯中的飲料,謹慎地問:“那我們現在算聊完了嗎?”

聞揚看了看時間卻說:“半個小時沒有這麽快吧?”

“半個小時?”欒亦後知後覺才想到這是聞揚將他的時間也算在內了。

欒亦轉頭看了看攝影師,對方完全是個沈默的拍攝機器,好像對聞揚的話也是默認態度。

這麽算也沒錯啦,不過這樣的話欒亦就不是完全被動的那方了。

“那我也可以提問你啦。”欒亦說。

“當然。”聞揚點頭,一副靜待欒亦問詢的樣子。

剛才聞揚的問題的確是他們之間最醒目的,也許會有沖突的地方。

所以欒亦反過來問聞揚:“那你介意遠距離戀愛嗎?”

聞揚笑了一下:“有一點點吧。”他在欒亦聞言睜大的眼睛的註視下,繼續說,“大概因為我其實比較黏人,沒有安全感,不過這是我會努力克服在工作上做出調節的問題,不是你的。”

他表明了態度,又沒有給欒亦壓力,甚至黏人之類的說法一定程度讓欒亦為自己前面膩乎的話找到了臺階,聞揚尚且如此,何況他一鹹魚耳。

不過欒亦還是對聞揚的回答有些不解:“沒有……安全感?”

聞揚點頭思忖著回答道:“大概是因為我的初戀突然離開留下的後遺癥?”

他的語氣沒有變化,還是溫柔又平淡的,可是初戀兩個字在欒亦這裏就像是驚雷一個,他眼睛睜圓了看著聞揚,滿臉你最好謹言慎行的表情。

聞揚忍住笑意:“這還是我的問題,你不用在意。”

不在意這個也太難了吧!

欒亦心虛打底,心裏毛毛的,咳了咳道:“我知道了。”

【“其他嘉賓都是你跟他約會怎麽想的,我更喜歡他還是更喜歡我之類的,只有他們兩個講的是戀愛以後要克服距離的問題,根本就一點都沒想過最後配對不成的情況嘛,這默契。”

“雲馳叫小孟去聊天的時候我真是揪心起來了,感覺那邊到底是什麽情況最後還沒有定數,還好老婆和大佬這裏永遠鎖死。”

“在海邊的時候好甜啊,現在老婆怎麽拘謹了,拿出搓大佬臉誇人家漂亮的架勢啊哈哈哈,那段我真的笑死。”

“誒,怎麽在這裏說起了初戀的事情,大佬好像不止一次提到了初戀,救命,不會是什麽白月光之類的存在吧!”

“唉,死者為大啦,這種死掉的初戀真的好難對付的,不過感覺大佬一定會處理好的吧。”

“但你們不覺得說起初戀的時候,大佬的表情並不是很悲傷的那種,就連老婆的表情也比較奇怪,就不是吃醋的那個感覺,而是有點緊張??我搞不明白了。”

“是真的有點不合常理,要麽他們私下就初戀這個點有過深聊,要麽就是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內情,媽的,好好奇啊。”】

欒亦陷在柔軟的被窩裏出不來,想起昨晚喝酒後的事,雖然不至於像昨晚那麽心虛尷尬,但到底有些不自在。

今天欒亦和聞揚要在這裏拍他們多出的那一次三星約會,在小海島上吃吃逛逛,與其他嘉賓是不同的行程。

欒亦一邊刷牙一邊回想昨天完整發生的事,最後將思緒定格在了聞揚的反應上。

好像在他說了想要親親的話以後,聞揚也沒有很特別的回應?昨天他們兩個在咖啡廳聊天結束以後就回到了別墅,最後和聞揚在門對門的走廊裏,兩人的道別也只是晚安而已。

甚至後面欒亦用豬豬表情包和聞揚再說一次晚安時,對方也沒有要說海灘上的事的意思。

一方面來說,聞揚這樣讓欒亦放心一些,給他一種自己做的糗事不足掛齒的感覺。

但是另一方面來說,哇我都撲到你懷裏說要親親了,反應竟然這麽平淡的嗎!?

欒亦也知道自己這樣沖突的想法有點無理,但是就是忍不住有兩個念頭打架。

他吐掉口中的漱口水,對著鏡子自我催眠:“不要亂想啦!”

欒亦拉過一旁的洗臉巾將臉給擦幹凈,簡單收拾一下後換上一身清爽的外套穿著運動鞋下樓。

其他嘉賓今天休息,可以自己去島上玩,不過沒有拍攝鏡頭那麽緊密的跟隨。

而欒亦一下樓就看見了聞揚身後的攝像大哥,以及他才到客廳就跟來的另一個攝像大哥。

“早上好。”欒亦主動和聞揚打招呼,“我們走吧。”

此時是早上九點,雖然節目組有給他們準備早餐,但欒亦還是更想去外面吃。

他下船的時候就被那些小攤位迷住了。

聞揚今天穿得也很休閑,風格與欒亦趨近,上身的襯衫與欒亦的同色系。

欒亦通過一樓落地窗玻璃的反光看見兩人並排而立的身影,他心想這好像情侶裝。

哎嘿。

九點左右的海島已經受到了太陽光熱烈的照射,溫度比晚上的時候高出十幾度。這不完全是海島天氣的緣故,更多的是南方秋天溫度變化頻繁。

欒亦站在一家烤餅店外和店家指定了自己要的口味,轉頭看向那邊排隊給他買豆漿的聞揚。

聞揚好像一點都沒有把昨晚的事情放在心上,欒亦自覺已經確認了這一點。

沒有在意昨晚的事,只不過真的把欒亦當成鹹魚豬來餵了。

欒亦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只喝了一半的飲料瓶,這也是剛才聞揚給他買的。

本來欒亦說有飲料就不用豆漿了,但是聞揚說早餐還是和豆漿搭配更合適。這話也有道理,欒亦無從反駁,何況又不用他自己排隊,他還指定了口味:“要鹹的豆漿,我以前沒喝過,我要試試。”

待欒亦這邊的烤餅出爐,聞揚也端著豆漿走了過來。

不止一個地方有鹹豆漿,不過加的配料不太相同罷了。這裏的鹹豆漿調口味用的是醬油,另外有蔥花和油條碎,似乎還有些榨菜末。

總之欒亦盯著這碗鹹豆漿時,感覺與他日常認知裏的豆漿相比,的確大不相同。

但是欒亦嘗了一口後,發現味道並不難接受,大約可以認為這是一碗有豆香味的鹹湯,搭配中式早餐其實還是挺好喝的。

欒亦慢慢吹著豆漿的熱氣喝完了一整碗,烤餅軟硬適中,巴掌大的他吃了兩個。

“我感覺自己都變成吃播了。”欒亦吃完後對聞揚說,因為聞揚沒吃東西,只是坐在旁邊陪他。

聞揚笑了笑,用視線對欒亦示意遠處的一家店鋪:“那邊好像有這裏的特色飲料,你要試試嗎?”

欒亦順著聞揚的視線望過去,那邊的確有個他以前沒喝過的東西,但是欒亦還是先搖頭:“我剛才到現在都喝了好多東西了,再喝都水飽了。”

欒亦是真的有點懷疑自己現在的飽腹感其實都是液體帶來的。

說到水飽,欒亦感覺到些微尿意。他早上起來的時候整理匆忙就沒想到上廁所,現在又喝了這麽多水,會想撒尿也是正常的。

“我要去一下衛生間。”欒亦說,他左右四顧,想要看看周圍會不會有衛生間的標識。

“那邊有。”在欒亦發現廁所的影子前聞揚已經開口,“我陪你過去。”

其實不用,但是既然聞揚開口了那也無所謂,欒亦頷首:“可以。”

聞揚所指的廁所是海島開始搞旅游之後新建的,平時有專門的清潔工維持衛生。不知道是不是配合拍攝的緣故,欒亦一走進男衛生間不僅沒有聞到異味,甚至感覺還有點香香的,屋內的陳設也都無不嶄新光潔。

就是廁所不太大,外面只有三個小便池,另外就是三個隔間。

欒亦進去的時候有個大哥正在小便池那裏撒尿,而且就站在最中間那個。欒亦不好意思直接和人家肩並肩撒尿,因此拐個彎進了隔間裏。

隨著液體離開身體,欒亦感覺到一陣輕松洗手池旁有自動感應的洗手液,欒亦伸出掌心便有一坨白色的泡沫落下,欒亦搓了會兒泡泡,餘光忽然看見聞揚站在廁所門前。

欒亦將手放到水龍頭下任水流沖刷,開口道“我好了,你也上廁所嗎?”

一想到聞揚要進來上廁所,他的思緒就忍不住又往外飄了一點。

不知道聞揚用外面的還是在隔間裏上。

色批的思維總是很跳脫,想到上廁所就想到脫褲子,想到脫褲子就想到更羞恥的地方,欒亦在思路走歪的這一兩秒裏對自己進行了深深的譴責。

昨天就已經夠暴露他的內心了,今天絕對要好好維持正經人的樣子!

聞揚沒有走進來,反而往後退了一步,搖頭道:“不是。”

欒亦擦幹手上的水珠向聞揚走去:“是他們催進度了嗎?”

他走進來加上洗手也不過兩分鐘,節目組不會這麽急吧。

聞揚的腳步繼續往旁側轉了半步,一言不發地拉住欒亦的手,帶著他往與來時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們是從左邊進來的,廁所正門的一堵墻將路分了左右兩邊,另一側通往什麽地方欒亦不知道,也不曉得為什麽此刻聞揚的腳步略顯倉促。

大約就五六步遠,右邊的路就到頭,但聞揚沒有停下。

欒亦原本以為這邊也是出去的路,卻不想被一棟待拆的老房子擋住。殘屋漏瓦,黑灰色的老房子顯然常年無人居住。

老房子的門前有一棵粗壯的柚子樹,上頭綴著許多沈甸甸的果子,個頂個圓不溜秋的。

樹幹後就是一堵墻,樹幹與墻勉強構成了一個寬約四十厘米的角落。

“這邊出不去。”欒亦說,他尚不知輕重,還擡頭觀察柚子樹,伸手想要戳戳一顆垂在眼前的柚子屁股。

只是擡起的手還沒碰到黃燦燦的柚子皮,卻淩空被人握住了。

他本來就和聞揚牽著手,這樣一來另一只手也被聞揚攥在了手心,欒亦一時不解:“誒?”

聞揚將欒亦的手拉下來,又往前一步將欒亦逼到了更角落的位置,以柚子樹做擋,金色的陽光穿過柚子樹的葉片,在欒亦的瞳仁中形成剪影。但此時最占據他視線的是聞揚的臉。

欒亦的雙手無法動彈,兩人的力量對比明顯失衡,欒亦坦然的心情被忽然的緊張與不知所措替代。

他能感覺到聞揚就像饑餓的獸類,而自己則是無法掙脫的那個獵物。

“幹,幹嘛,”欒亦幾乎被迫仰頭看著聞揚,欲蓋彌彰顛倒黑白,虛虛地說:“我可是個正經人。”

絕對沒有在腦袋裏東想西想。

聞揚的目光充滿侵略性,他僅用單手便握住了欒亦的兩只手腕,另一只手卻輕柔地穿過欒亦的發絲,像是在吃掉獵物前的虛偽安撫。

聞揚低頭淺淺親了欒亦一下,濕潤的微吮後,他短暫離開欒亦的唇瓣,低笑著回應欒亦剛才的胡言:“抱歉,我想了一晚上,我現在做不了正經人。”

話落,他摒棄一切帶有耐心意味的柔軟的摩擦,奪去欒亦的呼吸與退路,放在欒亦後腦勺上的手滑落到欒亦的腰間,輕易將欒亦按在懷中深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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